。”

    教授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白纸和笔，在纸上勾勒出那个虎符的样子，如此一来，就更直截了当了，根本是一样的嘛，笔在纸上摔打着，教授说道：“虎符，十三具尸体，酷刑，地下河底的尸体……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？”

    “您说。”我一屁股坐下来，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，如果有一个清晰的分析摆在眼前，我还是乐于倾听的，尤其这个人还是我真心佩服的人。

    “首先，石狐狸不说了，那个我打听过了，听说是早期想开发地下河，因为洞穴名叫狐狸穴，所以才放进去的石狐狸雕刻，不过项目没有做完就搁置了，那个石狐狸也摆在里面没有取出来，这个可以抛开不说。”

    怪不得教授连拍照都懒得拍，“不过，那些羊皮筏子咋来的，就没有人清楚了。”教授说道：“这个我问过，当时雕刻石狐狸的时候，还不知道地下河在哪呢，更没有人特别地放一些羊皮筏子进去，还有，羊皮筏子一直盛行于黄河边上，咱们这地区不常见。”

    没错，咱们市里倒是有一个皮划艇俱乐部，谁没事去整羊皮筏子？“所以，这些羊皮筏子应该是地下河底施酷刑的人放在那里的，用于进出地下河。”钱教授的笔在纸上划拉着，将这个结论写下来：“而河底的尸体，死因应该是多样化的，首先是应声蛇。”

    宫家姐弟对视一眼，他们生在大漠，对应声蛇可能从未听说过，“应声蛇在羊皮筏子上的攻击造成死亡，还有一种，因为漩涡造成翻船溺水，第三种嘛，可能是人为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指那些施以酷刑的人发现外来者，人为杀害？”宫明兴奋地蹲在小马扎上，宫敏忍不住给他一个责备的眼神，宫明马上老实地跳下来，乖乖地坐着。

    “对，狐狸穴并非一直封闭，有人进去没有出来，要么枉死在河中，要么就落入那些人的手里，有去无回的人越来越多，狐狸穴变得恐怖可怕，也就彻底封了。”钱教授惋惜道：“一环套一环，才有了现在的狐狸穴，封子，你困了？”

    我有些累，大晚上来了太多讯息，撑着头，钱教授说道：“这样吧，你先休息，我明天再去斡旋看看，能不能再进去一次，事在人为嘛，实在不行，咱们也有法子。”

    难不成……我正想发问，钱教授已经站起来，对着洗手间里的龙安大叫道：“走了吧！”

    龙安不情不愿地走出来，载钱教授回去，我送他们到门口，宫家姐弟开始收拾残局，钱教授瞟了宫明一眼，说道：“这名少年正邪合为一体，以后要靠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默默点头，钱教授说道：“他有聪明劲儿，而且身手矫健，熟悉坏人的心理，如果用对地方了，他是个人才，如果他自己用错地方，恐怕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我看着钱教授说道：“他手上沾过人血，以后，绝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钱教授拍着我的肩膀，意味深长，龙安临上车前同样甩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，只等他们走了，我转头说道：“宫敏，宫明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宫敏头也不抬，只是顾着收拾桌上的残羹，我推门离去，去找六爷，六爷已经睡了，我来了他才起来，原本扎在脑后的小辫子，原来晚上是散开的，只是这么一来，显得六爷更苍老了些，我心里有些酸酸地：“六爷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看到我想起你爷爷？”六爷是人精，活了一甲子以上，几近古稀，便把人的心看透了：“人但凡遇上点事儿，就想着亲人，尤其是逝去的亲人，你放心，六爷现在身子虽然不如以前，但挺个三五年没有问题，就拿我当你爷爷吧。”

    “六爷，我遇上事了。”我看着六爷道：“虎符。”

    六爷打了个激零，第一时间便看向窗外，低声道：“那些人又来了？”